从这库尔甘奴司再往北,便进了罗刹地界。罗刹既是音译,也形容这些罗刹国人在辽东境内烧杀抢劫,无恶不作。到了冬季,罗刹边境的士兵们缺乏粮食,甚至屠杀辽东边民充饥。仁宗时期罗刹一度肆虐,不断蚕食大炎领土,边境村户更是十不存一。桓帝即位后,派遣罗奉诸辽东军事,与罗刹打了两次大仗,十数次小仗,终于赶走了罗刹人,将失地收回部分,立建州卫、撒河二卫。后来王穆到此地就藩,又收复了大片失地,设立库尔甘奴司。不过依然有近50平方千米的土地还在罗刹德拉莫夫帝国的实际控制下。
桓帝龙驭上宾,新君即位。宣和元年(1632)四月,罗刹德拉莫夫再度与大炎发生边境摩擦,并且撺掇哈察尔斡吉汗国向辽东与冀州交界处进攻。边境虽然打得火热,炎华帝国的禁中态度却很暧昧,所以这局部的冲突倒也没有进一步加剧。同年十二月,罗刹德拉莫夫便与大炎停战了。不过王穆也因伤势过重,在次年(1633)一月病逝了。
王扶摇从齐龙山赶回奉京继位,决定一血父仇。
宣正三年(1634) 十月,叛将冯舂濉被王扶摇活捉斩首, 十二月,轳胸河大捷。
宣正四年(1635)三月,兵临哈察尔都城克哈萨尔。孛儿只斤·脱木儿弃城逃跑。哈察尔投降。五月,活捉孛儿只斤·脫木儿,枭首。
历时两年,辽东西部的喀尔克草原被王扶摇重新平定。
宣正四年(1635)六月一日。卯时刚过,虽说接近入夏,可喀尔克草原纬度颇高,所以天还没有完全亮。启明星仍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明亮可见。冀王的行军大帐内,冀州的勋贵将帅们团团围坐,静候着坐在台上一老一少二人开口。
青年一头墨发被白绫绾着,身着白袍银甲,显是正在戴孝。俊秀的脸上带着一层怒意,一双剑眉微竖,星眼露火,扫了一眼面前桌上的信笺,又把头扭过别处,一手拄着下巴,一手紧紧握住腰间宝剑。或许是对对面老者的敬意让他终究没有发作,显得很是憋屈。
青年的神态老者一一看在眼里,与青年相比,老者沉稳而又有城府,两眼微垂,左手搭在膝上,右手手指有节奏的一次轻弹桌面。见青年也不开口,便说道:“贼酋业已伏诛,殿下莫不要逞一时之快,丧千秋之业。”
“罗刹到底欺人太甚,犯我边境,掠我子民。我父也是因它身死,叫我怎生咽的下这口气?如今”王扶摇憋了半天,憋不住了。怒一拍桌。
“殿下,罗刹城池坚牢,疆域广袤。宜和不宜战。况且二年前罗刹宫闱生变,当今蛮王威信为遍,根基未深。若能遣使,晓以利害。相互结好,方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。”老者伸手拆开那封信笺,呈与王扶摇。
王扶摇接过信纸,粗略一遍。这信乃是密探发来,内容主要是大炎禁中动向。“殿下,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罗刹苦寒贫瘠之地,与大炎富庶王土,孰轻孰重?”老者眼神微眯,一字一句“老臣不忍,冀王遗愿,付之东流。”
“我知道了,罗伯。”王扶摇揉揉眉头、眼角,慢慢平息下怒火。长叹口气,将紧握宝剑的手放回桌上。
这期间台下静默,诸将皆是低头静坐,无人发声。二人谈毕后,王扶摇扭头问向台下众将:“出使罗刹,谁愿前往?”
“末将愿往!”一位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年轻壮汉“簌”地站起。王扶摇审视其人一番,而后看向老者,老者微微点头。
“林参,孤拨你三百军士,黄金一百两,白银一千两,牛羊各二百头,即日启程,问候一下罗刹的新头头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壮汉单膝跪地,拱手领命。
“诸将汇报军务。”王扶摇微微摆手,示意例会的开始。
这早朝一开便开到辰时,方才结束。王扶摇起身:“各位将军都回吧,孤未备早膳。”诸将个个起身行礼告辞。老者也一手撑地缓缓起身,然后快步走出帐门,嘱咐一旁的勤务:“通知炊事兵下点面条,热几张馕,让将军们吃了再走。”随后揉起了腰——坐了一个时辰,加上自己刚才走得急,这腰是酸痛无比。不由得感叹自己年老体衰,恐难为冀王效力。他揉着酸痛的老腰,望着已经亮堂的天。草原上碧空如洗,微风吹拂。罗奉吸了一口带着草香的新鲜空气,闭上眼睛回想自己逃难的时候遇到仁宗,得他重用,为他征战,已经整整五十年了。刚上战场的时候,自己也跟王扶摇差不多大,现在已经白发苍苍,觉少而力缺,不得不服老了。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,自己今年已经70岁了,若有生之年能见殿下荣登大宝,也可瞑目了。
王扶摇向来没有吃早饭的习惯,不过既然炊事兵下好了面条,也不好推辞什么。不过就在他准备前去用餐之时,一只如青玉般的鸟儿自高空飞来,停在他的手背,随后变成一封信笺——是齐龙山的道术。
王扶摇拆开信笺,先扫了眼落款:
笔迹潇洒流畅,写着索菲·多罗雅特·弗里德里希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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